閱趣
來源:作者:龍立霞時間:2013-08-09熱度:0次
博爾赫斯說過:“寫作,使我逝去的歲月變得安寧……”而閱讀,使我現(xiàn)在的生活更加充滿樂趣!
曾幾何時,面對工作的繁重和生活的繁瑣,遺忘了閱讀。但內(nèi)心的迷茫越發(fā)深重,常常若有所失,靜坐在一個狹小的空間里發(fā)愣。然后想起高中時郵局正對面的報刊亭,大學(xué)時的海淀圖書城,那是我常去的地方。常常會為了一本《小小說》,抑或是《中學(xué)生作文》,抑或是《傅雷家書》之類的雜志和書籍省吃節(jié)用,然后悄悄地躲在教室或者宿舍或者校園里的某個角落,捧著這些精神糧食狼吞虎咽,以彌補因吃不飽引起的營養(yǎng)不良。
那樣的時光是充盈的,快樂的。但那些時光一去不返了。
就像某個遠(yuǎn)行他鄉(xiāng)的老友,隨著時光的推移,漸行漸遠(yuǎn),背影漸漸變成模糊的小黑點,最后不見一絲蹤跡。但內(nèi)心的掛念,卻像封存多年的老酒,越積越濃。
“活到老,學(xué)到老!”曾經(jīng)的座右銘,似乎成了墓志銘,銘刻在封存的記憶里,銘刻在無邊的學(xué)海岸旁荒蕪的草地上的某個被人遺忘了的小墳冢的裂痕斑駁的墓碑上。
面對像囚牢一樣狹小的空間,靈魂的困頓,思緒的困惑,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內(nèi)心隱隱的刺痛,似乎在告訴自己,做些改變吧。
那天,走過久違的郵局正對面的報刊亭,驀然一驚。報刊亭已經(jīng)不是高中時質(zhì)樸的小姑娘的模樣,一下子脫落成俊俏的大美人,多姿多彩的廣告畫外衣把她裝飾得漂漂亮亮。我上前去和她打招呼,她卻視我不見,已經(jīng)認(rèn)不出我。面對琳瑯滿目的全新的雜志,強烈的陌生感隱隱襲來,讓人眩暈。隨意挑選了一本雜志,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去。碰巧遇見了單位的工會主席,他面目慈祥,眉宇清秀,微笑著問我買了什么書。我毫不隱晦地告訴他我的失落,他卻興致起來,硬拉著我說是去一個地方。我一再追問是什么去處,他卻始終故作神秘,緘口不言。
職工書屋!一個醒目的牌匾映入我的眼簾。
古人云:書中自有黃金屋。當(dāng)站在這書屋中間的時候,我的思緒飄飛了,我看到一屋子的“黃金書”。是的,那些看過的或者聽說過的文學(xué)名著、勵志書籍、名人傳記……整齊待閱地站立著,微笑著,散發(fā)出清新的墨香和金色的光芒。很久沒有聞到這種香味了,一絲清涼伴隨著我沉浸的呼吸,緩緩流過我的鼻腔,透過我的血液,升華到腦海里,然后輕輕地刺激了一下我的神經(jīng),讓我的靈魂從無邊的學(xué)海岸旁荒蕪的草地上的小墳冢里蘇醒過來。
李漢榮在《目光》中寫道:“當(dāng)我們記起某種情感時,回憶的篩子就在意識的深海打撈起一縷一縷目光,于是我們記起了目光后面的某一雙眼睛,溫柔的,潮濕的,或熱烈的。”依我看,書籍也是有眼睛的,那金色的光芒就是她們的目光。她們一眨一眨的眼睛,引領(lǐng)我走進一個一個精神的房間,然后被某一個思想照亮。閱讀,就這樣變成了一種神圣的事情。讓我回想起某年某天,在某個角落,手捧著某本書,我們相互深情地對望著,溫暖著。自由的,奔放的思想,穿越了時間和空間。從唐朝,到明朝,再到當(dāng)代,從中國,到印度,再到美國。書籍的作者是有國界的,但書籍是沒有國界的,書籍里的思想也是沒有國界的。
有一點癡狂,有一點忘我。閱讀就像一劑良藥,甘甜可口的,沁人心脾的,有益身心的。
笛卡爾說過:“我思故我在!”對于我,我學(xué),故我在!
(編輯:作家網(wǎng))